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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户终于体验一次奢侈生活 李俊
2020年12月的第一个周六上午，我在珠海市唐家湾中大北门的蛇平饭店，经历一场特殊的论文答辩。中大85级师兄和三位中大同学，他们针对我的经济学文章进行提问，讨论和给出建议。
简单交代一下，为了获得一些建议，我提前一天从湛江坐车到珠海。午餐一共花了600多元，师兄请客的。我们一共讨论五个小时，师兄是经济学专业毕业的，当年高考成绩超过北大录取分数线。三位中大同学，他们有经济学专业、数学专业等。
如果说到讨论我文章的成本，看得见的成本就是交通费、住宿费和吃饭费用，也就是一千元左右。实际上，真正奢侈是看不见的成本。客观来说，像师兄这样的高手，要是在市场上请的话，一千元一个小时，是很难请到的。就算按照一千元一个小时来算，五个小时也需要五千元。
换个角度来看，四位名校的学霸和你面对面，一起给你传授知识，那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能够享受到如此豪华的知识服务，往往是富人才可以实现的，可是没想到，自己也可以享受一次如此奢侈生活。
师兄和三位中大同学一起给我文章指出问题，这让我收获非常大。师兄说文章有两种，一种是以情动人，一种以理服人。他说以情动人的文章比较容易写，但是以理服人的文章是不容易写。看了很多书，思考了几个月，可能才写出一篇简短的文章。因此，师兄和我说，选择以理服人的道路，相当不容易。他强调两点，一是要大量阅读，二是勤于思考。
关于汇率方面的三元悖论，也就是本国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汇率的稳定性、资本的完全流动性，这三个目标不能同时实现，最多只能满足两个目标。这个知识涉及的专业性是比较强，即使经济学专业的学生，理解也是有困难的。师兄用生动例子，做了形象比喻，从而把三元悖论道理讲清楚了。
师兄用了销售笔作为例子，把三元悖论原理讲得明明白白。师兄说如果笔是卖一元一支，市场上要是买笔的人过多，就会导致供不应求，笔就会涨价。如果把笔比喻成为人民币，那么人民币就要升值。这种情况下，要想稳定笔的价格，就要向市场抛售大量笔，也就是说，你想买多少，我就给多少。要是市场上出现抛售笔的现象，笔就会降价，这时要维持笔价格不变，那么就需要有足够的钱把这些笔回收。
师兄说，对资本管制，就好比对笔的买卖进行限制，不能自由买卖，从而稳定笔的价格。如果本国货币政策不能做到独立性，就相当这些笔是别人的，价格是人家定的。同时，师兄还给我文章《为何泰国会引起亚洲金融危机？》提出很多宝贵建议。
讨论每一篇文章时，师兄先叫我总结一下文章要点，说完之后，接着大家轮流向我提问。比如，大家问我，为何这样写，理由是什么？虽然大家在骨头里挑问题，但是我觉得这是很享受的感觉。一种情况，我觉得自己有理，就去说服对方；另一种发现自己没理了，就立刻认错。
关于人口方面文章，大家同意我对规模经济、分摊费用等方面的观点，但是也说到我文章有一些地方，表达不够严谨。师兄说，文章论述人口数量多有利致富，是否有上限呢？我同意师兄的看法，确实不够严谨。比如，大巴满座是40人，如果只坐两三个人，舒适度确实很高，可是人均分摊费用是非常高，所以稍微降低舒适度，从而极大程度降低货币成本。如果满座之后，还挤人上去，货币成本下降比较有限，但是非货币成本却是上升得厉害。因此，这个上限放在不同约束条件下，情况也是不同的。
针对我要出书的文章，师兄强调这些文章，需要给专业读者看，他们不同普通读者，所以没有写出新东西，是很难打动他们。师兄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也明白，要做到这点，真的不容易。
关于中国古代是否出现阶层固化，师兄说有一位学者，这位学者的名字，我忘记了。这位学者对那些科举上榜者，对他们出身进行统计，利用数学模型做出正相关程度。这位学者的结论，古代中国并没有出现阶层固化。
说实话，高考制度确实有很大局限性，埋没创新人才，但是有利打破阶层固化。比如，高考数学等科目，只要你聪明和勤奋，就有机会考高分，和你是否见世面，几乎没有关系。所谓的素质教育，往往是阻挡贫困家庭孩子上升通道。比如，美国富人家庭的孩子，他们可以跑到非洲做公益，表现得有社会责任感和爱心，同时也让别人看到他们的领导能力。穷人家庭的孩子，并不是没有领导才能，也不是没有社会责任感，而是贫困的原因，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锻炼机会。
很多贫困家庭出身的人，他们最缺的并不一定是钱，而是认知上的局限。他们的父母，已经把他们锁住在那里，很难走出之前的生态圈。我在单亲家庭长大，当时家里很穷，周围的邻居，也不是什么富人，我从小就来自长辈们的影响，不要和有钱人交往，说人家看不起你，不断给你灌输自卑的观念。不过，我运气还不错，能够走出来，所以也结识了一些精英阶层的朋友。
作为底层出身的我，运气确实很不错，一路以来遇到生命中很多贵人。比如，周日下午见了一位华工校友。他之前在经济上给我很大帮助，这次见面，他给我转了两千元，说给我一点零花钱。
说到书稿的事情，我和一位编辑谈了一下。大概率上，应该不用自费出书，但是他提出无稿费，我也是难以接受。具体是前面一万册，不给稿费，也就是我的书刚卖一万册，自己拿不到任何稿费，假如卖了一万五千册，那么减去一万册，支付五千册稿费。按照书定价40元，版税8%来算，一万册就有三多万元稿费了。我之前出版的七本书，都是有稿费的。这两天，我考了一下，坚决不接受首印无稿费出书。因此，要是谈崩了，可能去找北京或者杭州的出版社。
我的想法就是，如果书稿修改之后的内容，给师兄把关一下，觉得还行的话，尝试着找一下薛兆丰老师等名人帮忙推荐一下。我认识的名人也不少，人家是否帮我，主要是看文章质量，交情只是敲门砖而已。
星期天，我一天赶了四场，真的很累的。我经常利用在车上的时间学习，所以感觉到自己不仅缺钱，也严重缺时间。为了自己的理想，我也砸了很多钱，算是大赌一场。说心里话，我觉得知识真的很昂贵。
我算是一个另类，经济方面处于社会最底层，同时又有精英阶层的人脉。说真的，我一个底层出身的人，能获得精英阶层的朋友帮助，确实是很幸运的。不管如何，我会保持着奋斗的状态。 2020年12月8日 该文章首发在个人公众号草根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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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9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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