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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生活条件变好,人们反而不愿意多生孩子?
李俊
现在生活条件比过去好,人们生育孩子数量却比过去要少。如果放眼全球来看,通常情况下,发达国家生育率低于发展中国家。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经济发展起来,生育率往往会下降。
城市经济水平高于农村,所以城市生育率低于农村。所谓的越穷越生,这是穷人眼光短浅,还是一种理性选择?人们收入方面提高了,原本有能力养得起更多孩子,但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反而不愿意多生孩子。
人们收入提高之后,反而不愿意多生孩子,这里有很多因素。经济变好了,人们观念发生变化,也会影响到生育行为。医疗技术进步,同样起到作用。人们在贫困状态和富裕状态,生育孩子的出发点,也是有所不同。
一两百年前,医疗技术落后,孩子存活率要比现在低很多。一个孩子生下来,要活到成年,并不容易。当时,医疗技术落后,很多疾病都是很致命。这种情况下,多生孩子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冲风险。
经济落后的地区,很多孩子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通常都会帮家里干活。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前,农村里多数孩子,他们在10岁之前就要帮家里干活,比如,做饭、帮父母看着弟弟妹妹等。也就是,孩子到10岁时候,可以给这个家庭带来收入。
经济富裕之后,人们培养孩子方式也发生改变。过去那个年代,一个10岁孩子,帮家里干很多活,但是现在情况不同。现在,一个孩子从出生到20多岁,父母对他往往只有投入,基本上没有产出。过去,一个10多岁的孩子,他在假期时候需要到田地干活,现在到假期,可能需要参加各种培训。
人们处于贫困状态时候,生育孩子方面,考虑因素往往是物质方面回报。多生几个孩子,家庭多几个劳动力。经济发展之后,人们生活变得富裕之后,生育孩子方面因素也发生变化,可能会比较重视精神方面回报。他们考虑的因素,并不是多一个劳动力,而是孩子成长带来的精神享受。
进入工业社会之后,女性出来工作比例高于农业社会。农业社会里,多数女性都是农村里务农,她们生育孩子而放弃工作机会的成本低。一个务农女性,她可以在家里,一边带孩子,一边干活。城市的女性,她生育孩子而放弃工作机会的成本高。如果她生育孩子数量多,这对她职场上影响很大。
越穷越生是符合经济规律,所以经济落后地区生育率高于经济经济发达地区。如果养一个孩子成本是一个单位,那么养两个孩子成本并不是两个单位,而是有可能不到1.5单位。多养孩子,成本方面是递减的。一个孩子住一个房间,两个孩子也可以住在一个房间。
多生一个孩子,养育方面的成本下降,但是收益方面并不降低。万一这个孩子将来出人头地,可是不把他生出来,那么就他没有机会。多生一个孩子,相当多获得一份彩票。其实,生孩子也有保险作用。
穷人家庭多生育孩子,穷国生育率高于发达国家,农村生育率高于城市,表面看起来是观念问题,但是实际上是背后的成本在兴风作浪。
2022年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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