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日报报道：《人物 王雄飞:用心，因为热爱》

黄笑蜂

他带着电脑，走在年长者和女士的后面，缓步进入会场。他目光温和，气质儒雅，微笑着向大家致意。如果不是身着检察服和胸前的“坚守职业良知、践行执法为民”绶带，你或许会以为他是一名走上讲台的学者。



这是全国检察机关“坚守职业良知、践行执法为民先进事迹”英模、广州市越秀区检察院检察长王雄飞在接受集体采访时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但在接下来的采访中，记者记住的不仅是“儒雅”，还记住了他的坚毅执著、勇于担当，和他作为一名检察官平和淡定背后的波澜壮阔。



纸篓中找出关键证据



1999年夏季的广州，在王雄飞印象中，经常下雷阵雨，有时候还下暴雨。那个夏天，他曾多次在骑摩托车取证的过程中被淋湿，最严重的一次，从取证单位回来他已经被淋得浑身湿透。这一次次取证，都是为了办好“广东省第一起在期货领域采用计算机作案的贪污案”。



当年，这是一起新型案件。期货交易对当时的人们来说是新生事物，而计算机在生活中也还不常见。被立案查处的广州铜材厂期货交易操盘员梁某等3人，与粤海期货经纪公司深圳交易部经理杨某自恃“专业强、高智商”，认为检察官也拿他们没办法，拒不交代犯罪事实。



这并没难倒王雄飞。虽然他只是公诉科一名普通的主诉检察官，但他从1996年在中南政法大学毕业来到广州市海珠区检察院以来，一直没有放弃学习。1998年，他考取了中山大学法学院的在职经济法硕士研究生。“期货交易”这个新词一出现在办案中，他便立即将其列为研究对象。



于是，王雄飞带着搭档一起钻研期货的专业资料。“钻进去”之后，他们迅速弄懂了期货交易的各个环节、流程，各类单据及其可能存在漏洞的风险点，对“现货”、“交割”、“交易清单”等专业术语也熟练掌握。接下来，他们开始有的放矢地搜集证据。几经辗转，最后，他们在杨某办公室的纸篓中搜集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在反复奔波的过程中，王雄飞的执著给涉案单位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相关工作人员看到他就会感叹一句:“你又来啦。”



办案过程很艰苦，王雄飞和同事们的收获也丰硕。他们不仅将4名共同贪污80余万元的犯罪嫌疑人送上法庭，而且获得了涉案单位的尊重和支持，最终同意对相关证据出具鉴定结论，使该案得以迅速办结。



在一次次的实战中，王雄飞迅速成长为业务能手。2006年，他担任海珠区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以后，带领团队查办了广东省税务系统贿赂窝案串案、省市文物管理部门窝案串案、省市出入境检验检疫部门贿赂窝案串案、黄埔海关窝案串案等大量有影响的职务犯罪大案。



“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的先行者



说起办过的案子，王雄飞的思维特别活跃，围在他身边的记者也越来越多。“您怎么看广东省疾控中心罗某受贿1118.5万元的案子?”记者问。“这个案子办得紧张而精彩，可以用荡气回肠来形容。”王雄飞笑着说。



2006年，王雄飞带领干警们办理了广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下称疾控中心)贿赂串案，该案涉案金额达2200余万元，立案查处了10件10人。主犯、疾控中心免疫规划所原所长罗某受贿金额高达1118.5万元。



最初，该案的线索只有一张半页纸、残缺不全的举报信。但在信中，举报人所谈及的疾控中心免疫规划所疫苗管理权集中问题，引起了王雄飞的高度重视。他研究了当时的药品交易规律后认为，免疫规划所负责全省疫苗等药品配置工作，面对的是全国的疫苗生产厂家，这一领域容易孳生职务犯罪。他迅速指派反贪局干警进行初查。



罗某第一次到检察院与侦查人员交锋时，便露出了马脚。“谈话时，他虽然百般辩解，但对随身物品十分紧张，我们一下子就抓到了他的软肋。”王雄飞当场决定依照法定程序对罗某的随身物品进行搜查。结果，他们找出了罗某收受多家疫苗厂商的贿赂记录以及大量行贿人信息。



2006年4月25日，罗某在诸多事实证据面前坦白了所犯全部罪行。26日凌晨2点，刚刚下班回家的王雄飞接到了同事的电话。原来，干警们赶赴罗某专门租的存放物品的房间，从床下搜出了可以摆满半个房间的1000余万元现金。“多派人手，带上设备，对全过程录像。”王雄飞坦诚，他当时既担心资金安全，也为了固定证据，于是指挥大家对侦查过程进行全程录音录像。



罗某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他共犯也依法承担刑事责任。该案被媒体评为当年“全国反腐败十大典型案例”，被最高检反贪总局评为全国检察机关反贪部门“十大精品案”。这一年，王雄飞带领海珠区检察院反贪局推行的“立案前调查询问和立案后侦查讯问双阶段全程录音录像制度”获上级检察院认可试点。2012年，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录音录像制度写入刑事诉讼法，在全国检察机关普遍实施。



对工作机制进行创新是王雄飞的一个习惯。他在海珠区检察院任检察长时，为推动自侦工作转型升级，提出并实行以“拘后审”为核心的依法自主高效办案机制，同时辅之以“审讯员搭档制”、“首席审讯员责任制”及“动态指挥、层级审讯、扁平化决策”等举措。



“‘拘后审’是说依法立案传唤12小时讯问无果而后转移到看守所，对被刑拘的犯罪嫌疑人继续讯问，这是否有法律风险?”对记者们的疑问，王雄飞笑着解释说:“这是我们严格依法办案的表现，依据刑诉法、国家赔偿法，这样做都没有风险。唯一的挑战在于，我们必须提高侦查人员依法快速审讯突破的能力。海珠和越秀的实践都证明，这一做法是行之有效的。”



文章“跨”过黄河去



王雄飞爱工作，也爱学习。这是他的同事们公认的。



“他对法学的钻研程度，在基层检察院的年轻干警中是少见的。”海珠区检察院一位和王雄飞共事多年的检察官告诉记者，王雄飞在1999年和该院老检察长刘树选合作的《法律监督与检察监督权》发表在《人民检察》杂志上，是该院第一篇“跨”过黄河去的检察基础理论文章。



这篇文章后来在当年的全国首届检察理论年会上获得优秀文章奖。“这是我院的调研文章第一次在北京发表，且在全国检察理论年会上得奖。这极大地激发了我院年轻干警理论研究的热情。此后连续7年，我院每年都有文章入选全国检察理论年会，这在基层检察院是少见的。”这位检察官说。



在王雄飞看来，理论积淀是做好检察工作必须修炼的“内功”之一，“检察官执法如同行医，既要有操刀能力，也要有理论学识。只有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才能在面对复杂疑难案件时，有能力迅速作出准确判断。”



检察工作实践开阔了王雄飞的研究视野，也让他对理论研究情有独钟。2008年，他获得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博士论文《检察官证明责任研究》入选刑诉法学家樊崇义教授主编的《诉讼法学文库》。多年来，他累计撰写学术业务论文80余篇，其中《法律监督与检察监督权》一文被评为第二届全国检察机关精神文明建设最高奖——“金鼎文章奖”，并被权威期刊《法学研究》2000年度“刑事诉讼法研究综述”作为代表观点之一引用。



有了理论基础的王雄飞，成长很快。他先后获评广州市、广东省检察机关“十佳公诉人”。2010年，他当选第二届“全国检察业务专家”，是迄今为止广东省唯一的职务犯罪侦查类别的全国检察业务专家。



他的勤奋进取，也感染了其他人。据悉，2011年王雄飞调离海珠区检察院时，该院研究生学历的检察官比例已达18.7%，有2位在读博士。



“他是领导，更是良师益友。”越秀区检察院侦查监督科科长刘婷告诉记者，在王雄飞带动下，该院干警在学习上蔚然成风。一次，刘婷所在的公诉科向王雄飞汇报说一起案件证据不足拟不起诉，王雄飞召集该科同志共同分析研究，指出了补强证据的方向。最后，该院又追诉了几名漏网的犯罪嫌疑人，对主犯更是以“零口供”定罪。



虽然王雄飞最近在全国多个省份参加英模演讲活动，但他始终与越秀区检察院随时保持着联系，一有间隙，他就拿出电脑处理文件。多年来，他始终忙碌，心底对家人有些歉疚，以至于对女儿“怎么顽皮也不愿意训斥”。“不过，家人很支持我，我也更注重陪伴孩子的质量。”王雄飞说。



“请诸位记者笔下留情，不要拔高我啊，其实工作都是兄弟姐妹们一起努力的结果。虽然我站在台前，但荣誉是大家的。”采访结束前，王雄飞认真地对记者们说。（检察日报 郑赫南）

黄笑蜂

刚刚过去的2014年，广州市越秀区检察院检察长王雄飞获得了两个“高级别”的全国性荣誉——“全国模范检察官”荣誉称号和央视“2014年度法治人物”。

　　两项“大奖”的突然降临，让原本内敛的王雄飞“很不适应”。因为，两项荣誉都需要抛头露面，都需要接受媒体采访，有的还要到外地巡讲等等，这让为人低调的王雄飞多少有些抵触。

　　元旦前夕，在王雄飞有些局促但整洁的办公室里，记者采访了他。我们的对话就是从他不久前当选“2014年度法治人物”开始的。



我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记者:央视年度法治人物每年只评10个左右，能入选就不容易了，能当选其实更难。听说你最初还想把这个荣誉让出去?

　　王雄飞:也不叫让，就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法治人物应该是在全国有影响的人物，我算不上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我优秀的检察官多的是。

　　记者:这个活动的人选是央视根据网友和社会群众“海推”产生的，说明很多人都投了你的票，你有没有觉得，这实际上代表了一种信任和支持?

　　王雄飞:是的，网友和社会群众的支持确实让人很温暖。推荐材料中说我查办了一批在省市乃至全国有影响的大案要案，带出了先进的基层检察院，培养了优秀的基层检察队伍等等，这些都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曾经所在的海珠区检察院和现在的越秀区检察院的干警共同努力的，可能因为我是检察长，就把荣誉给我了，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是属于团队的。

　　记者:我注意到，2014年以来，你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过“我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句话，比如你作为全国检察机关“坚守职业良知、践行执法为民”先进事迹英模报告团成员到各地巡讲时就说过，为什么这样说呢?

　　王雄飞:我一直有个观点，人跟人的差别其实并不大，很多人的能力水平比我强。我这些荣誉，不过是特定时空下的一种反映，可能只是某种机缘巧合，我被推到了台前。

　　记者:尽管你不愿更多地说自己，但我觉得，每一项荣誉都不是凭空得来的，比如你的个人一等功，你的广东省“十佳公诉人”，你的“全国检察业务专家”“全国检察理论研究先进个人”等，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硬碰硬的，仅靠运气不行吧?

　　王雄飞:当然，荣誉里面肯定有个人努力的因素。2014年以前，我获得的荣誉多是在执法办案、业务竞赛、理论研究方面的，我一直努力追求成为一个专家型的检察官。



办案很多时候像‘踩钢丝’

　　记者:来的路上我做了点功课，发现你们院自侦办案很厉害，仅2014年，反贪局、反渎局就立案100件106人，一个基层检察院的自侦办案量能突破百件百人，这很了不起。你们办了这么多，为什么这么拼呢?

　　王雄飞:这几年，我们每年自侦办案量都超过50件，2013年是80多件，2014年稍微多一点。多的原因是当前反腐败形势要求我们不断加大办案力度，还有就是案源比较广，区内有央企和省属市属单位，案件线索要比其他区多。至于为什么这么拼，真没想过，可能就是案件推着人走吧，拔出萝卜带出泥，窝案串案盖子揭开了，不做也不行。如果说得“高”一点，可能就是一种“担当”，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吧，没有这个，我们办不了这么多案子，办案中的压力和困难也顶不住。

　　记者:我看你们搞了一个“拘审衔接机制”，字面上看不出多少明堂，细一了解，这个机制对办案人员尤其是对检察长的考验很大，职务犯罪嫌疑人传唤12小时或24小时期满后，在“零口供”的情况下就要立即采取拘留措施，这是冒风险的，假如拘后拿不下来怎么办?

　　王雄飞:是的，这个做法对检察长的压力特别大，我刚来越秀区检察院施行时，从办案人员到科长、局长、副检察长，眼睛都瞪大了，都为我捏了一把汗(笑)。因为这个东西也确实不是开玩笑的，你检察长就算敢于拍板，最后搞不定，也收不了场。但我心中有数，此前我在海珠区检察院已经实行近两年时间。

　　记者:既然有这么大风险，为什么还要做，稳当一点不好么?

　　王雄飞:风险肯定会有的，但我们是严格依照刑诉法的规定进行，包括对传唤时间的严格遵守、对拘留证据标准的严格把握。之所以敢于决断，是我们在充分初查的基础上获得了扎实的证据，手中有证据，决策才有底气。我们的侦查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我经常跟大家交流，办案很多时候就像“踩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鼻青脸肿，甚至打虎不成反被虎咬，所以必须抱着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谨慎态度。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这种办案模式对检察机关的意义不一样，这是检察机关真正意义上的依法自主办案，它没有借助任何外部门的手段，而且，“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一模式大大锻炼和提升了检察官的审讯突破能力和侦查办案水平。2010年起，我在海珠区检察院就做了，从海珠到越秀，实行了5年，至少办了300个以上的案子，没有出现办不下来的情况，主要是做之前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细。




没有比真相更重要的

　　记者:从检18年，你一直没离开过办案一线，当公诉科长时是这样，当反贪局长时是这样，当副检察长时还是这样，现在当检察长了仍然要办案，你对办案情有独钟?

　 王雄飞:不办不行啊，像刚才说的“拘审衔接机制”，实际上我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你把人拘了，但拘留后的审讯情况如果不顺利，你作为检察长是睡不着觉的。正常情况下，我通过信息手段随时掌握案件进展情况，遇到“疑难杂症”时，也会到看守所审讯监控室与大家研究解决方案。有时碰到特别难啃的骨头，按照我们的层级审讯制，最后我就要“披挂上阵”，由教练角色改做球员(笑)，不过，因为我们有一批优秀的侦查审讯高手，这种情况很少，一年也就一两次。

　　记者:我看你们在办案中有一个“积极侦监，积极公诉”的理念，怎么讲?

　　王雄飞: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对真相的追求，咬定青山不放松。我认为存疑认定虽然有时无可避免，但往往是检控犯罪的败笔，没有真相何来正义?我觉得没有比真相更重要的了。

　　记者:印象中，你们好像办过不少这样的案子:1999年的“广东省第一起在期货领域采用计算机作案的贪污案”，2006年的广东省疾控中心罗某受贿1118万元大案等(此案被评为2006年全国反贪“十大精品案件”——记者注)，都是这样的——开始调查，找不到证据，或证据被隐匿难以发现，最后，你们靠着自己的专业本领把证据找到，将支离破碎的犯罪痕迹组合成一幅完整的犯罪画面，从而让真相呈现出来，能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吗?

　　王雄飞:无论是自侦案件还是刑检案件，探究真相都是非常重要的。就说一个最近的事吧。2014年春节前，广州某大学一名日本女留学生报案称，她被一名社会青年强奸了。案子送过来后，男的说法和女的说法完全不同。女的说是强奸，男的说是嫖娼。真相是什么?判断很重要，而判断既靠生活经验、情理逻辑，更靠客观证据。为这个事，我们非常重视，检察引导侦查，最后终于把一条关键的便利店监控视频找到了，结合这段视频，我们认定男子在说谎。

　　我的意思是说，真相非常重要。如果我们在批准逮捕时不察微辨伪，准确决断;在审查起诉时不条分缕析，完善证据，这个案件就没了。案子没了会造成什么?犯罪嫌疑人侥幸逃脱，被害人对法治失去信心。你也看到了，我们院大堂的浮雕上有一只威严的独角兽，这是正义的化身，辨是非曲直，识善恶黑白，检察官的使命就是发现事实真相，维护公平正义。我常和大家说，让被害人受到保护是一种正义，让犯罪嫌疑人受到惩罚也是一种正义，如果对于事实不清的案件，没有穷尽我们的努力，简单地作存疑不捕、存疑不诉，那么这两种正义都无法实现。





学习是辛苦的，也是愉悦的

　　记者:你们单位很多人聊起你都挺佩服的:大学毕业后工作，边上班边读书考试，在职念了法学硕士、法学博士，现在又读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博士后，该拿的学历学位你都拿了，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学习时间?

　　王雄飞:都是挤的，工作后整块的时间很难呀，晚上时间、周末时间、节假日时间都用上了。我这个人喜欢看书，业务类的不能不看，用得着，休闲一点的比较偏好文史哲，也背诵古诗词，对我来说，学习既是辛苦的，也是愉悦的，在繁重纷杂的工作中抽出时间专注读书，是一件放松身心的事。

　　记者:无论是你自己，还是带队伍，你都强调终身学习的理念，为什么你把学习看得这么重?

　　王雄飞:不学习真不行，现在知识更新太快了，而且我一直认为，检察工作不仅是实务活动，更是一门实践科学。我经常拿检察官和医生打比喻——你看，医生就是这样的:好的医生，首先他操作能力强吧，但医生要有一定的成就，就必须有深厚的学识乃至理论建树，要不然，光是“一把刀”，没有科研，医术发展的空间就有限，可能就是个“赤脚医生”(笑)。我想说的是，检察官不光要会办案，研究能力还要强，如何强?就得学习。

　　记者:听说这些年你成果不少，仅业务文章就发表了100多篇，还出了一本专著，能介绍一下吗?

　　王雄飞:成果不敢说，喜欢思考总结倒是真的，对某项业务感兴趣，总想追根溯源弄明白，有时案子办完后，也想归纳经验得失，思考深入之后，就想写点东西。大概从1999年到现在，我在《人民检察》《法学杂志》《广东社会科学》这些核心期刊上发表了30多篇论文。另外，我还写了多篇论文，连续几年入选并参加了全国检察理论研究年会。2009年，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研究中心的学术丛书《诉讼法学文库》出版的第一本专著就是我的《检察官证明责任研究》，这本书是我的博士论文修改而成，当年下了很大功夫，至少封闭近两个月时间夜以继日完成的，我对这本书的质量一直很满意(笑)。

　　记者:据我了解，你从海珠到越秀，很多同事都信你、服你，感情融洽，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王雄飞:(思考)可能是对人善良、真诚吧。人心换人心，你不对人家有感情，人家怎么会对你有感情呢。爱人者人恒爱之，在执法办案中，对当事人，我都主张“法者仁心”，更不要说带队伍，对朝夕相处的同事了。作为“领头羊”，我们党组一班人有一个梦想，就是看到每一位干警都能在适合自己的舞台上心情舒畅、意气风发地施展才华、实现价值，这是我们身上沉甸甸的责任，为此，我们竭尽所能关爱人、激励人、善用人，千方百计调动积极性，力求百花齐放，百舸争流。当然，我们做得还不够，还有很大努力空间。平时在工作中，我的标准很高，要求也很严，也会批评人，但从来对事不对人，而是希望别人改进好，发展好，慢慢大家就理解了，认同了。（转自：正义网-检察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