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大千,是四川省巴中市平昌县51370167号销售网点的一名福彩销售员。因为先天脊柱裂,从小靠轮椅生活,初中毕业后,我几乎没去过离小区太远的地方。平日里,我总爱把轮椅停在窗边,窗帘半掩,看外面的人走得匆匆,心里像蒙着一层灰——先天残疾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和世界隔在两边,总觉得自己像株见不到光的植物,蔫蔫的。
2023年夏天,母亲推着我路过邦泰中心广场的福彩爱心亭,指着那家亮着“福彩招工”牌子的小店,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去试试?”我当时头摇得像拨浪鼓。轮椅进出方便吗?记不住号码怎么办?别人会不会嫌我慢?那些天,脑子里的两个声音吵个不停,一个说“安稳点好”,一个却是“也许能行”,我被后面这个念头挠得心痒。
是福彩工作人员的“别担心,福彩是爱心事业,我们一定会全力帮助你”,是父母的“我们陪你”,是朋友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大家会喜欢”,还有社区里“残疾人也能发光”的故事,一点点把我往前推。终于,我攥着轮椅扶手,说了句:“去看看吧。”
第一次来到福彩店的柜台前,手心全是汗。记号码时,数字像调皮的鱼,总从脑子里溜走,我就用笔写满小抄;递票时,手腕不听使唤,票总在半空晃,顾客也微笑着耐心地接过彩票。
难的时候不是没有。有次整理票,胳膊没撑稳,一摞彩票撒了一地,我看着散落的纸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客们蹲下来帮我捡,说“谁刚开始不犯错”。福彩中心的人来走访,特意问“轮椅停放方便不,我们来想办法”;连路过的城管叔叔阿姨们都给我递糖:“慢慢来,小伙子,你比好多人都强。”
这些暖,像阳光一样,一点点把心里的灰吹散了。